牧四诚声线拔高:“她在追我们!”</p>
“别回头。”趴在牧四诚肩膀上的白柳轻声提醒,他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,但语气依旧平静,“她不能追下桥。”</p>
白柳的平静让牧四诚镇定许多,牧四诚几乎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气,半背着白柳飞奔下了桥,一路跑到了主墓室的入口,才敢放下肩膀上的白柳,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。</p>
虽然按理来说,牧四诚已经是个鬼,不用喘气了,但刚刚那种激烈的情况还是激发了他做人的生理反应。</p>
牧四诚双手向后撑着地面,仰头胸膛剧烈起伏着,眼神都涣散了,嘴里问:“……没追过来吧?”</p>
白柳靠在土墙上看向桥的那边:“没追过来。”</p>
殉桥鬼穿着白衣在桥边来回游荡,远远地看着,她上半截脸已经长好了,似乎是在死死盯着白柳这边,但没隔一会儿,她又幽幽地转身,一步一步地端方地走向了桥边,张开双臂,纵身一跃,跳了下去。</p>
蔓延过来的黑暗渐渐吞噬了那座桥,只能看到一些浮动的绿色荧光,听到一些凄凉不已的女人抽泣声:</p>
“君呀怎还未归,留奴一人,日夜守桥……”</p>
牧四诚终于长舒了一口气,卸力恍惚道:“总算消停了。”</p>
“你怎么知道它们不会追到桥下的?”牧四诚缓过神来,他转头好奇地问白柳,“还有那把伞,里面怎么会突然放金光?”</p>
白柳撑地而起,拍了拍手俯视还坐在地上的牧四诚:“你还记得我给你看过,那把伞里贴了一张黄符吗?”</p>
牧四诚略微一想:“记得。”</p>
白柳:“那符咒叫【缚身符】,作用是将鬼怪困在她们生前惨死的地方,可以说是一种困住厉鬼的阵法,是茅山正术当中的一种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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