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邪神陨落于雪原，信徒亡灵飘荡于深海。</p>
脊骨，心脏，神徽俱碎——”</p>
艾德蒙双眼直直地望着白柳：“邪神更迭，神因你而死，因恶永存。”</p>
他念完之后，仿佛受到了什么不可抗力的诅咒般弓起身子来剧烈咳嗽，艾德蒙仓促地自己身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块早已血迹斑斑的丝巾，捂住嘴嘶哑地咯血。</p>
艾德蒙就像是忍受着某种痛苦，竭力地仰起头，就好像呼吸不到空气，满脸痛苦从喉咙里喘出尖利的气音。</p>
他死死地握住了白柳的手，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他。</p>
“只有神踏过的游戏才是真实的，只有神摒弃的游戏才是可毁灭的，只有神杀死的怪物才再也不会存在。”</p>
“——白柳，当进入这个游戏的一瞬间，这个游戏就真实存在于所有维度了。”</p>
“如果黑桃真的彻底毁灭了那些尸块，塔维尔在任何一个地方都，任何一个时间点都不再存在了。”</p>
“它会像你之前通关的所有游戏里存在的怪物一样被破解弱点，完全地，永远地，彻底地消失在能被感知到的所有世界上，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抹消。”</p>
“它并不是没有弱点的怪物，孩子，你所赐予的死亡就是它唯一的弱点。”</p>
艾德蒙的脸变成某种窒息过度的酱色，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见，眼里满含泪水，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凶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咙，阻止他向白柳透露这个预言：</p>
“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，但孩子，没有人可以逃避命运，神亦然。”</p>
“违抗命运所要付出的代价，是你想象不到的。”</p>
艾德蒙松开了攥住白柳手的一瞬间，似乎扼住了他喉咙上的手也松开了。</p>
他滑落木凳，踉跄扶起身体，虚弱地大口喘息咳嗽，颤巍巍地从自己的腰包上掏出一瓶扁平铁罐装的伏特加，仰头快速灌了两下，才勉强缓过神来。</p>
白柳脸上一丝情绪也无，他的双手还维持着被艾德蒙紧握的样子搁置在桌上，纯黑的眼睛无波无澜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艾德蒙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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