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灼没吭声，不知道是被陆迟歇蛊惑了，还是被着酒吧里的气氛感染了情绪，他确实动了心。陆迟歇拉着他走去舞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边，推了他一把，凌灼跨上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。</p>
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上乐队一首歌唱完，看有人上来，似乎也习以为常，主动让了个位置，凌灼走到话筒前，深呼吸。</p>
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下看客们跟着起哄，他们不管唱歌的是谁，只要唱得好都会捧场。</p>
凌灼选了一首十分激烈的摇滚，嗓子一开，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下先是齐齐愣了一秒，接着爆发的声音几乎要掀顶。</p>
凌灼刚开始还有些局促，到后面便放开了，唱歌本就是他拿手的，在这样的场合，没人认识他是谁的地方，更不需要有任何形象包袱。凌灼完全放开了嗓子，唱着他最喜欢但甚少在人前唱的类型的歌，一首接着一首，声嘶力竭，将所有憋屈的、难堪的负面情绪尽数发泄。</p>
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下的人在尖叫、在挥手、在随着他的歌声尽兴摇摆，这种久违了的兴奋冲击着凌灼的神经，他的目光越过一张一张热情四射的脸，最后落向舞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边缘和他戴着同样面具的那个人，他看到陆迟歇举起手，冲着他打了一个响指，凌灼笑了，和他做了同样的动作。</p>
从酒吧出来，已近夜深，陆迟歇开着车载着凌灼在城市边缘兜风。</p>
凌灼的情绪明显高涨起来，在呼啸夜风中兴奋呐喊，从陆迟歇嘴里拿过他正在抽的烟，学着他的深吸一口再吐出，呛得直咳嗽然后放声大笑。</p>
陆迟歇停车在无人街头，接回烟去，几口抽完，在烟灰缸里捻灭。凌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，在陆迟歇侧头看过来时眼神才动了动。</p>
陆迟歇扬眉：“开心了吗？”</p>
凌灼慢慢点头，兴奋劲过去，这才觉些微赧然。</p>
陆迟歇笑：“开心就好，别再愁眉苦脸了。”</p>
凌灼：“我没有。”</p>
他咽了一下喉咙，问陆迟歇：“陆老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，你也教教我怎么抽烟吧？”</p>
陆迟歇看着他：“想学？”</p>
凌灼：“嗯。”</p>
陆迟歇：“下次吧。”</p>
陆迟歇重新发动车子，原本放下去的车顶棚升起，车窗也逐渐合上，他放慢了车速，车载音箱里播放起一首上世纪的老情歌。</p>
凌灼大约是累了，靠在椅背里安静地听，目光掠过窗外不断倒退的城市夜景，又落回身边这个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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