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蒙蒙, 村里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中夹着几声犬吠，耳旁的声音渐渐清晰，陆谷醒来没有立即起床, 翻个身看向睡在中间的孩子。</p>
小灵哥儿同样听到鸡叫狗吠，睡得有点不安稳, 哼哼唧唧但一直没睁眼, 他顺手拍了两下哄。不知不觉, 带孩子都惯了, 知道小灵均眼下不会醒，他坐起来穿衣裳。</p>
清晨挺冷的, 一出被窝还有几分舍不得, 但一想有家里有各种活计等着干, 睡意就不剩多少了。他从床尾下去，见睡在外面的沈玄青睁开眼, 说道：“你想睡再睡会儿，我才要去烧水。”</p>
“嗯。”沈玄青哑着嗓子答应一声, 转头看向孩子，大手伸过去拍了几拍。</p>
陆谷从柴房抱了柴进去, 添好水又把笼屉放上，擦火时听见卫兰香房里的动静, 他今日起得最早, 这会子天还没亮，因雾气显得到处白茫茫的，火苗窜起，他捧着草绒放进灶底, 添软柴架硬祡, 很快火焰燃烧起来。</p>
火光映在脸上带来一点热意, 他坐在灶前乏神，直到沈雁进来。</p>
“谷子哥哥，你起这么早。”沈雁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</p>
陆谷弯起眉眼笑笑，往灶底添了两根柴火，说：“今天不困，这里有我，等下烧好水再叫你。”</p>
沈雁点头：“那好，我先去扫院子。”</p>
听见扫帚在院里刷刷响动，他起身收拾了下厨房，没多久就听见房里灵哥儿在哭，心道今日倒是醒得早，边想边匆匆往屋里走。</p>
一进门沈玄青正抱着孩子哄，见小灵均哭声渐缓，他上前看了两眼，笑着说：“哭什么，家里人都在呢。”</p>
小灵均听不懂，但在轻摇晃和拍打中止住了哭泣。如今沈玄青哄孩子越发熟练，再不像之前那样僵硬笨拙了。</p>
陆谷抬头看一眼他，笑眯眯开口：“既然你起来了，我去洗个乳果，你多哄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