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天过得很快, 眼瞅着就进腊月了。</p>
腊月初五，陆谷前一晚就把豆子泡好了，今儿是五豆节要吃五豆粥，红豆黄豆柴豆黑豆绿豆并五种豆子, 再加黄米和花生煮成粥就好。</p>
都说腊月赏雪好时节, 不过这种闲情逸致多是富户高门才有, 对农人来说, 要紧的是先吃饱肚子。</p>
一大清早，天蒙蒙亮，陆谷在厨房烧水, 水开后和沈玄青先舀了水洗漱，又架笼屉热饼子。</p>
沈玄青闲来无事，天冷连呼出的气都是白的, 便在院子宽敞处练起拳法。</p>
这是以前老杨头教他的，也教过他一套刀法，都说穷文富武，无论打拳还是练刀, 动作起来饿得快吃得多，米面都满足不了胃口，吃肉才觉饱足。</p>
拳法落下两三年了, 头先还有些生疏凝滞，但练着练着就好了，轻重快慢自有章法，气劲或缓或急, 腰腿力出, 身法招数有力而漂亮。</p>
陆谷听见外面的动静从窗子缝隙往外看, 瞧见沈玄青出拳练武, 惊讶之余又觉得该是如此，他之前见过沈玄青射箭追猎，当时就感觉不同于一般汉子，果真是会武艺的。</p>
收劲回手，一遍拳法就练完了。</p>
沈玄青抬头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陆谷，没表情的脸上立刻露出笑，想了下还说道：“练拳健体，要不我教你，早起打一打也暖和。”</p>
陆谷没想到只是看一会儿自己就要练拳了，眼神都是蒙的，就被实在太闲的沈玄青拉到院子里教起来。</p>
“不对，握拳是这么握的。”沈玄青抓着比他小的手，弯唇就笑了。</p>
陆谷出拳软绵绵的，脚下也不稳，显然不是习武的料子，也过了最好的年纪，但若真练起来，身子骨说不定会更好点。</p>
“怎么教谷子这个？”卫兰香一出房门就看见他俩在院子里打拳，心里有些不赞同，好好的双儿，怎么能像糙汉子一样练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