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，哥哥还是你好。”</p>
那只目测有三斤重的野雉，梁祯只吃了一块，剩下的，全分给了李雕儿他们：“兄弟们，趁热吃，这顿之后，就只能吃夫馀贼的肉了。”</p>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斥候们粗鄙地笑着，“文书，夫馀贼的肉，有羌胡嫩吗？”</p>
“肯定没这个嫩。”梁祯抓起一只鸡腿，往胡儿那一甩，“来，趁热吃！”</p>
次日一早，梁祯等人便在章牛的目送下，出了边墙，直扑夫馀地而去。</p>
此时，冬雪已融，放眼望去，尽是茵茵一片。茵草丛中，偶尔点缀着野生的兽群。今年的草，长得比往年都要快，都要茂盛，离立春尚不足一月，就已有数尺高。牧草之所以长得如此之快，是因为，今年黑土地的肥力，数倍于旧年——因为这黑土之中，埋着将近十七万天汉军民的遗骸。</p>
“左手侧，有人！”跑在最前边的斥候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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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来报警。</p>
十八人同时勒马，有的张弓搭箭，有的抽出腰刀。梁祯策马跑到示警的斥候身边，低头往下一看。只见山丘的腰部，点缀着一团团的棉花糖，棉花糖之间，依稀可见数个黑点在穿梭。离山脚约半里路的小河边上，支着几个帐篷，帐篷上还插着一面数尺长短的小旗，正迎着风，猎猎飞舞。</p>
“是夫馀部落。”梁祯道，“看样子是牧民。”</p>
“别小看他们，他们可比你会shā rén。”向导杜尔说着，举起黑木强弓，瞄着其中一个正在移动的黑点。</p>
梁祯一惊，赶忙制止道：“你干嘛？”</p>
“他们只要一吹号角，就能引来上千人。”杜尔边说，边慢慢地移动着手臂，“分分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就能将我们踩死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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