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医生说，“意思是，你只想维持一个表面的平静，是吗？”</p>
闻小屿顿一会儿，后无奈一笑，“有时候你说话真的很犀利。”</p>
“抱歉。”</p>
“没关系。”</p>
林医生的说话方式也有一点像闻臻，简洁而直戳人要害，很多人不乐意听，但闻小屿并不介意。</p>
他知道自己的确只是在维持一个表面的平静，与快乐或悲伤无关，只机械随着时间往前滚动。</p>
他的每一天都渐渐变得一样。</p>
今年的冬天冷，圣诞节那天就下起了雪。过了几天后临近元旦，雪又再次下起来。李清在元旦前一天特地来首都陪闻小屿过节，白天一直在厨房里捣鼓，给闻小屿炖汤。</p>
学校举行了一场十分盛大的元旦晚会。首都舞蹈学院的元旦晚会向来负有盛名，因其与其他学校都办的不同——首舞的元旦晚会是一场交谊舞晚会，出席人员须着正装或礼服，有基本的舞蹈基础与交谊舞礼仪，才能进入舞池。其余人则在一旁观看，或在中场休息时再吃喝交谈。</p>
闻小屿本没想参加元旦晚会，他一直不大凑热闹。然而莫名其妙的，沈孟心找上了他，很不好意思地询问闻小屿是否能作为舞伴陪她出席晚会。</p>
“往年我总是忙，每次都错过了元旦晚会，觉得很可惜。”沈孟心在电话里对闻小屿无奈道，“今年学校说毕业生也可以参加这次晚会，我就心动了。可我认识的人大多都已经毕业，也很少有想来参加这次晚会的。我就想着或许可以来问一下你。”</p>
闻小屿不解，“姜河学长呢。”</p>
“啊，你不知道吗？还以为他告诉你了。”沈孟心在电话那头故作轻松道，“我们分手啦。”</p>
闻小屿最后还是寻出了一套黑色小礼服穿上，陪同沈孟心一起参加了元旦晚会。那天沈孟心穿得很漂亮，一身深蓝色的长裙，腰束盈盈一握，长发盘起流花，肤白夺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