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臻拿着泡好的咖啡上楼，回房间。坐在电脑前看完一份新提交的人事报告，目光转移，落在手机上。</p>
他拿起手机给闻小屿拨过去一个电话。闻小屿的旧手机已经被他强制回收，现在用的是新手机和新号码。</p>
那边很快接起来，闻臻听到车流的嘈杂，和闻小屿故作平静的声音：“有什么事？”</p>
“在哪。”</p>
“刚从医院出来，准备回家。”</p>
“是吗？”</p>
“你......什么意思？”闻小屿很是警惕，“不要这样和我说话。”</p>
闻臻挂了电话。一分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后关上电脑，起身下楼，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家。</p>
离开医院后，闻小屿匆忙搭车赶往胡春燕工作的工厂食堂。通常这个时候她都在上班，然而闻小屿到了工厂大门口，一打听，妈妈竟然已经辞职了。</p>
闻小屿不敢相信：“怎么会辞职？”</p>
他正好碰到妈妈的食堂同事，一个认识他的阿姨，阿姨说：“前两天刚辞的呀，你不知道吗？”</p>
“她自己要辞的吗？”</p>
“是呀，闷不吭声就辞了，我还和你妈妈打电话呢，她都不接。”</p>
闻小屿只好又往家里赶。</p>
只是短短数天没有踏进这栋破旧昏暗的居民小楼，闻小屿竟感到一丝陌生。他拿出家里钥匙开门，推门就见玄关处凌乱的鞋，地上散落着零碎垃圾和灰尘，衣服胡乱堆在沙发上，显然许久无人打扫。</p>
脚步声从卧室那边传来，接着胡春燕走了出来。女人一身旧衣，枯黄头发蓬乱揪在脑后，人浮肿、疲态，一脸红斑，提着一个大包站在卧室门口，直直看着闻小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