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这么说，那麻烦你也来做一个，免得到时还说我们作假！”</p>
“有病！”要不是看在有警察和医生在场，难听的话早从胡春燕口中骂了出来，她气急败坏要去抢杜越，“杜越！你给我过来！”</p>
李清立刻生气拽她的手，“你扯来扯去做什么呀，他刚刚抽完血，你不要动他！”</p>
医生在一旁无奈喊：“两位女士请冷静。”</p>
警察拦着吵架的女人，杜晓东在一旁胡言骂人，办公室里一片混乱，杜越站在一旁。他还没吃午饭，早饭也只吃了片面包，此时又饿又茫然，还很烦躁，看着眼前这群剑拔弩张的大人，又疑惑自己是否在做梦。</p>
办公室门被推开，闻臻挂断电话，对在场人说：“妈，还要辛苦你再跑一趟警局。刘警官，麻烦您。”</p>
刘警官点头，转身对胡春燕和杜晓东说，“二位，麻烦和我们去局里做个笔录。”</p>
胡春燕甩开他的手，“我又没犯法，做什么笔录？”</p>
“你和你的丈夫涉嫌拐骗儿童，我们已经掌握证据，请跟我们走一趟！”</p>
杜越怔怔看着自己的爸爸和妈妈，那一刻声音好像离他远去了。</p>
胡春燕大吼：“你说谁拐骗儿童？杜越是我亲儿子，我养了他二十年！”</p>
李清的情绪同样激动：“当年帮着你们偷小孩的护士已经被我们找到了，你还想狡辩！”</p>
胡春燕站在数人中间粗喘着气，像一头愤怒的母狮毛发尽张。她刚从工厂食堂出来，接到电话连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匆匆赶来，一身的油烟和饭菜味，开线的球鞋上尽是灰，枯黄发梢沾满油腻。</p>
“杜晓东！”她大喊丈夫的姓名，“你他妈说话！”</p>
男人却在听到李清说出的那句话后如被抽掉魂魄，灰败地站在墙边，目光浑浊，如墙上一道长长的灰，只反复机械地说：“杜越是我的儿子。”</p>
胡春燕冲上去对男人拳打脚踢，被警察拉开，强硬带出去。杜越见父母被带走，下意识抬脚想跟上去，刚走出几步，被握住胳膊。</p>
他抬起头，闻臻也低下头，与他目光对视。</p>
“我带你去吃饭。”男人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