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戎看着他上车才重新发动，余光瞥了一眼没有人的副驾驶，莫名有点烦躁起来。干脆踩了一脚油门，反超了前车绝尘而去。</p>
贺云曙靠着车窗，看着红色的玛莎拉蒂招招摇摇地开远。厉戎的整体形象跟那辆车实在有点违和，贺云曙轻轻地笑了一下，笑意又很快地消失了。</p>
比厉戎和那辆车还违和的，可能是厉戎和贺云曙自己。</p>
在车里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，没有观众在场。两个演员卸下伪装，各自怀揣着心事保持沉默，好像并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。明明昨晚他们才做过最亲密的事，见过彼此最赤裸的模样。</p>
贺云曙不明白厉戎为什么要以zuo ài为交换条件才肯配合自己做好表面工夫，或许他是以为自己会知难而退，或许只是为了方便省事地泄欲。</p>
答应的时候贺云曙也觉得无爱的性而已，并不算什么。可他好像有点高估自己了。</p>
“少夫人，到了。”</p>
司机周全地打开车门，贺云曙起身下车，忍不住蹙眉道：“不是说别叫少夫人，叫贺先生就好吗？”</p>
司机为难地赔上笑脸：“可……可是少爷要求……”</p>
贺云曙无语凝噎，说来说去姓厉的就是单纯的恶劣罢了。他放过惶恐的司机，径自往房间里走去，开始思考另一件从早上就萦绕在心头的事。</p>
吕思铭的id上明确写着第二性别是alpha，虽然不知道医院会给出怎样的检测结果，但信息素是无法骗人的。</p>
已分化的alpha能后天转变为omega，那么，分化预测明明是alpha的人，分化结果是否也能后天干预呢？</p>
这个问题太过复杂，实在超出了贺云曙的知识范畴。他想了想，拿出手机，拨通了电话。</p>
“您好，是魏医生吗？”</p>
“我是魏薇，你是？”</p>
“我叫贺云曙，是……”不待贺云曙说完，电话那边温柔地笑了。</p>
“我当然记得你，云曙。”</p>
“您还记得我啊。抱歉打扰了。”</p>
“不只是我记得你，医院里的护士小姐们不少都惦记着你呢。”</p>
魏薇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，温柔而疗愈，单单听着就觉得有种安抚人心的感觉：“云曙最近身体还好吧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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