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手指摩挲着埋头在他胸口的alpha的侧颈，触碰到那个齿痕的时候，便格外安心。</p>
“许嘉乐，你小的时候……”</p>
omega仰着头低低地喘息着：“其实很爱慕容静雅吧？”</p>
许嘉乐顿住了动作，过了一会，终于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他叹了口气，起身躺在了omega的身边。</p>
许嘉乐轻声地说着话：“小的时候……比起许朗，我甚至可能更爱慕容静雅。我小学六年，他只去参加过一次我的家长会，可是那一次……所有小朋友都特别兴奋，说我的omega父亲太漂亮了，我现在记得我那时的心情，昂首挺胸的，走到哪都觉得神气。”</p>
他虽然笑着，可是脸上的神情有些苦涩。</p>
爱慕容静雅，因为完全不值得，所以几乎变成一件羞于启齿的事。</p>
可是他不会对付小羽隐瞒。</p>
在他还小的时候，哪怕慕容静雅一次次地无视他、很少尽到父亲的义务，他仍然把那个男人看做自己的神。</p>
他爱他，出自一个人类幼崽最质朴的本能;更因为相处时少，所以每一丝爱意、每一次关注，对于他来说都能珍藏回味许久。</p>
直到十四岁那一年，目睹了大厦倾颓。</p>
从此以后，对慕容静雅的所有爱意，都变成了刺在他自己身上的利剑。</p>
“最开始认识你时，我觉得你有点像他。”</p>
许嘉乐轻轻摸了下付小羽的脸蛋，不知为何，他的倾诉欲忽然有点上来了，和付小羽挨得近了一点。</p>
两个人面对面，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。</p>
“所以那时候，我只见了你一面，就对你很好奇。”</p>
“是吗？”</p>
“嗯，”许嘉乐有些出神：“锋利、严厉、冷淡、不近人情。”</p>
付小羽听着这一串形容词，睫毛不由抖了一下，很轻地问：“所以刚认识那会，你才说，你很讨厌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