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晚上，短短的几个小时之间，一连串的信息，二十几个钉钉电话，除了中间在飞机上的五个小时，几乎就没中断过，这样用手指刷下来时——</p>
他第一次直观地看到了那个alpha那天晚上的焦虑和不安。</p>
他记忆中的许嘉乐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。</p>
在他浑浑噩噩的那几个小时之中，这一款办公软件里，上演了一出很惊心动魄的戏码。</p>
后面的对话变得更少了。</p>
许嘉乐从越南回国后的当天晚上曾经发了条：他还难受吗？</p>
但是那天晚上付小羽知道王小山和他都比较累，所以也睡得很早，所以王小山也并没有回复。</p>
许嘉乐好像没有睡，一直到了凌晨又发了一条：小山，他还难受吗？</p>
凌晨四五点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又再次发出来的、一模一样的问句。</p>
付小羽只是隔着屏幕看着那几个字，却觉得胸口堵得厉害。</p>
他把手机匆匆塞给了王小山，一言不发地继续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，过了一会儿，完全不提许嘉乐的信息，只是平静地说：“我把要更改的地方标注在里面了，开会前稍微调整一下，出去吧。”</p>
王小山虽然松了口气，但还是又稍微观察了一下付小羽，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。</p>
下午的短会文珂和王静临他们都来了，唯独许嘉乐没有参加。</p>
付小羽也没问，照常主持完会议就准备回家，但是中途走过走廊时，却隐约听到文珂和王静临再谈给许嘉乐那边送个花什么的。</p>
他握着咖啡杯站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问了一声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</p>
“哦哦，小羽，我正想和你说。”文珂手里提着一件大衣，一副马上要走的样子：“许嘉乐的omega爸爸今天刚做完一个胸部切片手术。”</p>
文珂顿了顿，又看了一眼付小羽的神情，轻声说：“没什么事，手术目前看很顺利的，只是接着要化验一下那个结节看看是良性还是恶性的，如果恶性就不太好了。我等会就过去看看，你不用想太多，公司这边会以董事会的名义会派人送东西慰问一下，心意都能尽到的，放心。”</p>
“……好。”</p>
付小羽点了点头，就握着咖啡杯转身走进了办公室里，可是收拾东西时却有些心神不宁。</p>
收拾到一半，又把王小山叫了进来。</p>
“你准备点慰问病人的东西，明天早上——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