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嘉乐把omega的衣服全部抱了出来，仔细看了一遍，有褶皱的，就再熨一遍。</p>
两个人公用的衣篓里又翻出了之前还没来得及洗的、付小羽的袜子，还有一团洗完了、却又不知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内裤。</p>
许嘉乐把他们全都洗了一遍，才仔细地卷好放到了行李箱里。</p>
整理本身并不是难事，只是整理的时候，就好像重新活了一遍那些记忆。</p>
偶尔一恍惚，像是能看到付小羽还在那儿。</p>
其实即使在外面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干练得体的omega，早起的时候也偶尔会显得有点狼狈。</p>
许嘉乐看过他一边叼着牙刷一边在衣柜前挑衣服；也看过他刚洗完澡，光着屁股吹头发的模样。</p>
一切记忆都太鲜活了，鲜活得让人有点扛不住。</p>
但到底还是会整理完的。</p>
许嘉乐没有直接联系付小羽，而是联系了王小山来取。</p>
那位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小助理来了之后，从神情到动作都是一副“划清界限”的样子。</p>
他仔细地把全部东西过了一遍之后，才板着脸把几个行李箱都拿到了车上，然后回头说：“谢谢，要有什么遗漏的，我再联系您。”</p>
“……好，随时。”许嘉乐顿了一下。</p>
他一时不知自己这算不算心虚，可是他的确遗漏了点东西——付小羽那块小白板。</p>
这个时候再把这块板还回去，大概对方也不会高兴。</p>
他走神了片刻，才说：“对了，他……”</p>
“不好。”王小山此时多少有点身经百战的意思了，马上就猜到了许嘉乐的问题。</p>
他坐进了车里之后才又补充了一句说：“付总请了几天病假。我先走了哈，许总，明天还上班。”</p>
许嘉乐没有进屋，而是就地坐在门口的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阶上点了一根烟。</p>
豪华的宾利还停在老位置，带着一股不知所措、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的滑稽味道。</p>
许嘉乐苦笑了一下，从手机里掏出微信，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开了付小羽的聊天窗口，忽然发现付小羽连头像也换了。</p>
换成了一张看起来像是在壁纸库随便选的一张风景照，带着一股敷衍的味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