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嘉乐嘀咕着：“其实也不便宜，几分钱应该能买一瓶北冰洋了。”</p>
“北冰洋是什么？”</p>
付小羽其实也没好多少，喝完酒之后，再和许嘉乐进行了一会儿成人活动，他也只是晕乎地躺在那儿听——</p>
还突然打了个岔。</p>
“靠，北冰洋啊。我儿童时代的快乐水，你是不是和我有代沟啊。”</p>
“噢。”付小羽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。</p>
“哦对，那时候好像还是bb机！”许嘉乐忽然如梦初醒似的，但随即声音又低了下去：“你也不知道bb机吧？总而言之，bb机不像手机，打给他之后，还得守在那儿等他给我回电话，可是他一直都很少回给我……”</p>
“很少回给我。”</p>
许嘉乐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有几次，我在小卖部门口等了一下午，等到黄昏天黑，他都没有回给我。我当了父亲之后，有时候会忍不住想，你说……什么样的人，会舍得自己的孩子这么难过？怎么会忍心呢？”</p>
付小羽听得鼻酸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</p>
而许嘉乐的声音越来越轻，像是迷蒙的呓语，却又在忽然变得清晰，郑重地宣布了毫不相关的事：“付小羽，我爱你。”</p>
“我也是……”</p>
付小羽轻声说。</p>
“非常非常爱你。”</p>
许嘉乐还在持续宣布。</p>
“我也是。”</p>
“妈的。”</p>
许嘉乐听起来像是脑袋闷在了枕头里，中途甚至发出了一声呼噜声，竟然还能继续宣布：“我马上就要去越南找你，付小羽，等我睡醒，我马上就——”</p>
他的声音停住了。</p>
呼吸也渐渐变得匀称、绵长。</p>
付小羽却不知为何清醒了过来。</p>
他坐了起来，看着电话看了半天，这时才发现许嘉乐打电话之前还给他发了一条微信：“奇迹小猫，你是不是会待在越南过生日？”</p>
或许是因为他在pub时太吵所以没有看到。</p>
半个小时之后，许嘉乐就给他打了过来。</p>
付小羽忽然坐不住了，他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上面，那上面显示着凌晨两点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。</p>
他等不了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