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没有正当理由拒绝，把眼睛轻轻闭上了——</p>
黑暗包围了他。</p>
付小羽的心情，顷刻间从云巅忽地坠落了下来。</p>
他其实真的已经很困了，甚至刚才在等许嘉乐的时候，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，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，等他睡醒过来，他和许嘉乐会像之前说好的那样，回到点头之交的同事关系。</p>
alpha的手掌不会再这样抚摸着他的肚皮，他们不会再聊到好笑的伤心乳头，他不会再拥有这么美好的发情期。</p>
他会回到他的生活中，工作、节食、日复一日，就像之前的25年那样。</p>
他像是穿着水晶鞋，眼睁睁地看着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摆一下一下地，走向12点。</p>
魔法会消失。</p>
他实在忍不住，又睁开眼，抬头望向了环抱着他的alpha。</p>
“付小羽……”许嘉乐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挣扎，声音很低，含着一点温柔的笑意：“这样吧，咱们做个无聊的口头问卷，做着做着，你很快就睡着了。”</p>
“好……”付小羽虽然一头雾水，可是也如释重负。</p>
哪怕只是延长一秒，他也会感觉好一点。</p>
“这次发情期，对于我——许嘉乐的xing ài技巧，从1-10，你打几分？”</p>
“…”付小羽忍不住悄悄笑了一下，即使心情再差，许嘉乐好像总是能把他逗笑。</p>
xing ài技巧啊……</p>
他有点不好意思，但肯定地说：“10分。”</p>
许嘉乐没有自满，而是继续保持着用很专业的态度询问道：“对于对我提供的食物，从1-10，你打几分？”</p>
“10分。”</p>
“对于我的服务态度，从1——”</p>
“10分。”付小羽抢答，都是10分。</p>
“总体来讲，对于我……”</p>
许嘉乐一项一项地问下去，他的用意，是让付小羽渐渐在一问一答中睡着。</p>
他当然能感觉到怀里的omega因为不舍而一直努力想要醒着，他越问、语气越平稳没有波动、越问，越趋同且不需思考，所以他当然得逞了。</p>
本来就疲乏的omega，终于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。</p>
在黑暗之中，许嘉乐轻轻抚摸了一下omega挺翘的鼻子，那里的鼻息，很平稳，也很温热。</p>
他以前也总这么摸睡着的夏安，无论和谁，哪怕是猫在一个床上，他好像总是晚睡的那个人呢。</p>
这是个不经组织、不经审核的问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