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……”高纬看向趴在地上如一条够一样的韩凤，目光冰冷，一点情绪也没有。</p>
然而这恰恰足以说明高纬愤怒到了极点，越是愤怒，高纬就越是冷静。</p>
“陛下，陛下微臣知罪了，陛下……”韩凤朝前爬，想扯住高纬的袖子，被高纬一脚踢翻。</p>
高纬眼底闪过厌恶的情绪，下令到：“斩了他。”</p>
只看见一抹寒光，内卫手起刀落，韩凤的脖腔便一下栽在地面上，斗大的头颅骨碌碌滚落。</p>
鲜血溅在高纬的下摆，高纬却丝毫不在意。</p>
那种样子不像是愤怒，也不像是失望，反而像是无所谓，这种无所谓反而更加给人以恐惧的感觉。</p>
“纬儿……”胡太后还想再说些什么，却被高纬抬手阻止了。</p>
他对胡太后失望已极，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。</p>
皇帝伫立在大殿中央，在内卫夜枭的拱卫之下踏出了太极殿。</p>
尸山血海的气息扑面而来。</p>
斛律羡对着高纬大礼参拜，“陛下万福！”</p>
高纬只是虚抬一手，平静的说道：“起来吧……”</p>
“谢陛下…”</p>
“启禀陛下，逆党已被清理，您看……”</p>
高纬望向那下方堆叠如山的死尸，道：“除了琅琊王，其余的都斩……”</p>
斛律羡犹豫道：“会不会杀生太多了？……”</p>
触碰道高纬冰冷的眼神，他赶紧将头颅低下，高纬反问道：</p>
“朕能杀他们的人，难道还镇不住他们的鬼？”</p>
“——给朕杀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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