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给我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吗？”隗辛头痛地说, “我似乎真的忘记了好多……”</p>
“我当然可以为你解答疑问，但是在我为你解答疑问之前，你要先解答我的疑问才行。你也太神奇了, 什么都忘了, 还能完成杀死林新霁的任务。”沙利特慢慢说，“你不记得组织交给你的任务，不记得要来和组织的人接头，却依然杀死了目标。”</p>
“但是我记得天使的意象。”隗辛主动说出这点, 增加沙利特的信任感，“进入脑机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。看到你脖子上的项链，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……”</p>
沙利特沉吟道：“可能是被种下的精神种子在起作用。”</p>
“精神种子是你口中的‘天使’种下的吗？”隗辛问，“你就是‘天使’？”</p>
沙利特说：“我不是，天使是另一个人的代号。”</p>
“你也有你自己的代号？”隗辛顺着她的话猜测。</p>
“嗯，我的代号是曼陀罗。”沙利特说，“你记得你的代号吗？”</p>
隗辛：“……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。”</p>
沙利特无语了：“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？你有没有感觉到记忆错乱？某个时间段记忆有没有一片空白？”</p>
“记忆错乱的感觉确实有……机械黎明在我的大脑中植入了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, 说是让我应对审讯，我有时会感到脑子里面有记忆碎片在乱窜……”隗辛半真半假地说。</p>
沙利特说：“更往前的时间呢？”</p>
“从我……更换金属颅骨开始。”隗辛小心地说了这句话，试探沙利特的反应。</p>
沙利特皱起眉, 没说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