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从达在旁边听他们认亲，忍了又忍，最终忍无可忍。</p>
“李映，你跟嫌犯是自己人？！”</p>
李映无奈，双手一摊，往后退半步，示意他们继续说。</p>
何疏也很无奈：“早知道曲婕有嫌疑，她就是给得再多，我也不会答应她的聘请。”</p>
施从达冷笑：“说了半天，你还没交代，她到底为什么非要你不可，鹤城网约车司机那么多，她就偏偏与你一面之缘再见难忘？”</p>
放在刚才，何疏知道说出来未必有人相信，但他看见李映和他背后的有关部门之后就改变了主意，把自己载曲婕去机场那段路遇到的鬼撞墙，和之后曲婕认为缠着自己的女鬼是宁冰雪这些事情，都大致说了一下。</p>
施从达这回没有贸然嘲讽何疏搞封建迷信了，他虽然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，但也不代表不会思考。</p>
加上李映在场，施从达努力忽略前面半段那些怪力乱神，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人名身上。</p>
“宁冰雪？”</p>
“就是前不久自杀去世的那个女艺人。”</p>
“曲婕为什么认定她看见的就是宁冰雪？”</p>
“她给我说过，她们俩原本是闺蜜，后来她经由宁冰雪引荐，认识了郑七，还出演郑七钦定的女主角，宁冰雪因此开始对她不满，两人关系恶化，没再好过。”</p>
施从达神色微动，不由看了李映一眼，恰好李映也看过来，四目相对，似乎都想到什么。</p>
“对了，”何疏又道，“昨天郑七也去探班了，据说这部戏是他投资的，曲婕受伤的时候我也过去了，那个女鬼，呃，就是你们那位同事……”</p>
“她叫余年。”施从达沉声道，“年年有余的余年。”</p>
“嗯，当时的事故也有些古怪，本来没有开刃的道具剑，不知道被谁换成开刃了，现场一片混乱，我看见余年就站在人群里看着曲婕。”</p>
事情到这里已经逐渐清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