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员离开后,攸关一动不动立在原地，视线落在脚尖。</p>
张海山的呼吸很缓，很沉,每一下都要用很大的力气。他调整着坐姿，手指在桌面轻叩几下，“小朋友，坐下聊吧。”</p>
攸关顺从落座,坐姿板正,继续盯着脚尖。在他看来，不对视就不会出卖情绪。</p>
对面传来一声笑，声音慈爱,“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，难怪张卯会属意你去接近余纵。”</p>
攸关讪笑，等着看老妖怪到底要干嘛。</p>
“你的审讯详情我已经看过了，在经历了半强迫性质的繁衍后你的身体看上去似乎没有大问题。”张海山意有所指,眼神越过桌面，直达攸关的腿|间。</p>
老色批。</p>
都快死了说话还这么轻佻低级。</p>
攸关骂完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,脸上的表情可以装一装，身体上的疼痛要怎么装？总不能说余纵其实不行吧！</p>
“我一直在抵抗，所以过程并不是很顺利……”在大腿肉上拧了一圈,攸关总算把脸憋红了，“需要检查的话，所长您可以叫人过来。”</p>
太羞耻了啊啊啊啊啊。</p>
张海山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，然而没有，那上面只有羞耻到极点的窘迫。</p>
“别紧张，我已经找张卯的助手问过了，他说他看着你把囊袋塞进去的。事后搜寻现场却没有找到,兴许真的被余纵拿走了。”</p>
攸关在心里兴奋的挥拳，就知道助理不会瞎比比。</p>
研究所里就是扫地的职位都很吃香，助理为了保住工作，绝对不敢说自己当时没有尽到监督[新顶点 www.vkzw.com]检查的义务。</p>
“谢谢所长信任。”攸关回忆仿生物囊袋的手感，“囊袋外层有很多油，应该是防水的吧，而且收集到目标物后会自动黏合包裹，只要没有被销毁，就一定能找到。”</p>
张海山点点头：“你说得对。”</p>
青年的表情神色被他全部纳入眼底，再迅速的分析解剖。怎么看，这人都不像在说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