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问结束了，审讯室内外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。</p>
降临者的意志很强，前后经历了三次电击后注射，说出的话无关痛痒。</p>
他们是最底层的“士兵”，无法接触到上层，只知道武器由上级部门直接送到各个据点。至于降临者的幕后指挥，他们更是连照片画像都没见过。</p>
是个隐藏得极深的人。</p>
攸关的脸还被压在玻璃上，起初还想反抗，后来就当了死狗，正好玻璃凉快能散散热。</p>
看到走过来的罗俊明，张卯松开手，瞬间换回到往日公事公办的态度，“罗队，很遗憾没能帮到你们。”</p>
罗俊明没什么情绪，“意料之中。”</p>
之后王秋天和罗俊明一起离开，张卯的助理走上来，递给攸关一张工作证。上面已经录入了他的生物信息，是正式进入基地前，检查身体时提取的。</p>
攸关把工作证挂在脖子上，看着走在前面的张卯的后脑勺出神。</p>
“250，他是不是隐藏了另一个人格？”</p>
【张卯一直是个喜怒无常的人，你别触怒他，他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。】</p>
“他还很偏执。”为了执行这份偏执，他的性格中又糅杂了更多的残忍和冷漠。刚刚审问过程中，无论里面的人如何惨叫失态，他始终面无表情。</p>
降临者的残忍让人闻风丧胆，张卯的残忍同样令人畏惧。</p>
攸关一时间分不出他们哪个世界第一。</p>
穿过长长的白色走廊，拐几个弯，两人停在一道带虹膜锁的密码门前。</p>
张卯加入了攸关的虹膜信息，淡声说：“除非有人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，这座研究所里，不会有第三个人进入这里。”</p>
攸关摸了摸眼窝，害怕。</p>
研究室里，只有一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机器人在清扫地面。实验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上一堆瓶瓶罐罐，其中最显眼的是一管刚抽出不久的血。</p>
余纵的血颜色艳丽，是很鲜艳的那种红。</p>
攸关忽然想起他藏在漆黑眼底的那抹暗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