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悦想, 又说：“这没关系吧，我这是告诉你一声。”</p>
它还不够大，处于幼年期, 贴在脚背上，再长大的话, 就没法穿鞋了。</p>
斯悦和白简说了自己的猜测。</p>
白简仰头看他, 回答道：“人鱼最具有象征性的部位便是尾巴，不会太轻易长出来, 这个阶段可能比你之前所有经历的阶段都要长。”</p>
所以这还只是一个开头，它不一定会一直存在，也不一定会一直不停长大, 它也会像鱼鳞一样，在某个时刻突然出现，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，可能是白天, 可能是夜晚, 彻底改变人类的身体构造。</p>
蒋雨一直在数落白鹭, 从进门到上好设备, 一直没停下来过。</p>
斯悦和白简从洗手间里出来，也是在这个时候，蒋雨闻见了不属于白鹭, 也不属于白简的人鱼的味道，像最北端那片海域, 冷冽的冰原海域气息。</p>
他猜这是斯悦的，这十分符合斯悦, 上次他曾见过斯悦即将变成人鱼的样子, 虽然还只是转换期, 但那已经是蒋雨这一百来年所见过的，最好看的人鱼。</p>
颜色越浅的越稀有，在始祖之后，蒋雨第一次见到白色的人鱼。</p>
“装好了。”蒋雨对白简说道。</p>
不怎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的普通的手环，二指宽，不仔细看，像是一个电子手表，估计周文宵也想不到白鹭会被发现。</p>
他很谨慎，但太过于自信，这其实是许多人鱼的通病。</p>
蒋雨随白简去了会客厅。</p>
白鹭把袖子放下来，乖巧地往沙发一边缩去，“阿悦，你现在身上的味道和我哥一样凶巴巴的。”</p>
斯悦弯腰拾起地毯上的游戏手柄，“打游戏吗？”难怪刚刚蒋雨看他也是满脸的不自在，动作僵硬。</p>
“打。”白鹭眼睛一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