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叙之犹疑了下，但她眼里的期待那么盛，令人难以说出一字一句的拒绝。他最后还是点了下头。</p>
姜锦茜因为他这么一个小小的点头动作而高兴不已。</p>
程叙之看她眉飞色舞的笑，眉眼弯弯似天边皎皎明月，脸上的笑却比明月更亮。</p>
——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吧，令自己无法说出任何的拒绝的话，甚至在当初拒绝她时，愧疚感铺天盖地、排山倒海而来。</p>
“上去吧。”他别过来，眼睛看向远处，漆黑深邃的瞳孔处发出深不可测的光。</p>
这样的角度正好让姜锦茜看清他的侧脸，下颌紧绷，轮廓分明，眼角微挑，散发出迷人的光。</p>
姜锦茜笑着点头：“你也回去吧，已经很晚了。”</p>
“嗯。”程叙之说，他从口袋里掏出包烟，叼在嘴上，又掏出一包火柴，抽出一根火柴，拇指和食指轻捻了一下，火光燃起，他点燃烟，在烟雾弥漫中，他说：“我看你上去。”</p>
姜锦茜听到这句话又笑了，她点头，声音温柔又好听：“那我上去啦！”</p>
她往回走，打开单元门，往里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，抽出一只手，笑的眉飞色舞，在这静谧的秋夜，她像是春日的暖暖日光。</p>
春光乍泄，都不及她的美。</p>
她说：“我今天很开心，谢谢你。”</p>
程叙之拿烟的动作一顿，他哑着嗓子，听不出情绪，道：“不客气。”礼貌而绅士。</p>
姜锦茜笑嘻嘻的回去，跑到楼上房间，点亮了灯就跑到阳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处看他。</p>
他还在……</p>
如月光般清冷，又如星辰般璀璨。</p>
她趴在栏杆处，下巴枕在手背上，和他对话：“我到啦。”</p>
隔着三层楼的高度，程叙之能听清她那并不大的嗓音，他掐了烟，没有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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