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间外的走廊阒寂无声，服务员识趣的离开，这会儿走廊处只有他们两个人。</p>
廊灯亮的将所有的情愫都照的无处遁形。</p>
包括她的表白。</p>
以及他瞬间变冰冷的眼神。</p>
程叙之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来，换上最开始见到她的礼貌，用一种和陌生人说话的语气，说：“为什么？”</p>
姜锦茜一直注视着他，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僵，眼里射出如冰柱子般的冰箭，再最后转换为礼貌得体的笑，她的心里空落落的。</p>
她当然知道他不会答应，毕竟他们才认识两天。</p>
可看到他那样的表情，姜锦茜的心情跌至谷底。</p>
“开玩笑吗？——你似乎不是能够轻易开玩笑的人。”程叙之的声音低沉，带了股慑人的压迫。</p>
身边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几度，她的汗毛都立了起来。</p>
程叙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，眼眸幽暗深邃，透过灼亮的光仿佛要将她看尽。</p>
那一瞬间，姜锦茜以为自己被他的目光给灼烧成灰，黯然消逝了。她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，连喘气都像是一种负罪，她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，怕他眼里的寒意将她的爱意给灼尽。</p>
——爱当然无法燃尽，毕竟此时她意正浓。</p>
姜锦茜的头缓缓低下，她的睫毛轻颤，一直上扬的嘴角此刻也懒懒的塌着。就在程叙之以为她会甩头而去甚至是打他一顿的时候，就看到她倏地抬起头，满脸明媚笑意，眉眼弯弯的冲他说：“为了以后在这吃饭呀！她不是说了嘛，只要你带了女朋友过来就不用付钱！”</p>
程叙之真的很能控制情绪。见她一如常态般同他说话，他舒了口气，礼貌而有风度的伸手推开门，让她进去。</p>
等到坐定之后他才说：“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。”</p>
他的脸上带着丝丝点点的笑意，姜锦茜因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，她狠狠点头：“嗯。”</p>
——</p>
一顿饭吃的却是难得的酣畅淋漓。席间姜锦茜起了很多个话题，又与他谈论着菜品的味道，程叙之的话一如既往的稀少，却也会在某个沉默的瞬间说一句话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。</p>
那晚大概是姜锦茜和程叙之在那段时间里说过最多话的一天了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