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……”</p>
“天下真的要乱了吗？”</p>
“……嗯”</p>
……</p>
门窗透入的稀碎月光，房中角落里不时发出蟋蟀振翅轻鸣，静谧且祥和，何辅却无丁点睡意，只是瞪大眼睛盯着漆黑房顶。</p>
他没有继续开口询问，与老人相处了数年，心下知道，老人开了口，天下就可能真的要乱了……</p>
“先生……”</p>
“小痴睡不着，能不能与小痴讲个故事？”</p>
……</p>
“从前……”</p>
“皇宫里有一个小宦官……被人打了一记头颅后身死，被人扔在乱坟岗时，不知怎的，一头污血的小宦官竟然坐了起来……”</p>
“小宦官诈尸，掩埋的宦官被吓的跑了没影，满头污血的小宦官却如同失忆了，只是盯着自己娇小手脚发愣……”</p>
……</p>
“一切都变了……”</p>
“如同黄粱一梦，又如庄周梦蝶，小宦官分不清……分不清是庄周梦蝶，还是蝶梦庄周，他……已经分不清了现实与虚幻……”</p>
……</p>
老人轻声低喃，何辅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低矮、黝黑房顶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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