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豫王的数年来，孙雪娘入主王府，对于后宫的掌控，已经得心应手。</p>
良好的学识，不偏不倚的态度，以及端庄大方的性格，让孙雪娘的地位极其稳固。</p>
即使只是诞下一女，但依旧无人敢放肆。</p>
赏赐的命令发下，全府欢腾。</p>
借此风头，豫王入主南京的胜利消息，也传遍全府，然后又从而像风一般的席卷襄阳城。</p>
满城欢腾。</p>
而在藩王街，即瑞王、秦王等所在府邸，更是一片寂静。</p>
老瑞王闻言，宽脸上先是不可置信，然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：“早就知豫王厉害，不曾想连南京也拿下了。”</p>
“谁知道？谁又知道？”</p>
成祖一脉相承两百余年，今日要了断吗？</p>
这种感觉，发自肺腑的难受。</p>
他踉踉跄跄地出了门，来到院中，望着北京的方向，直愣愣地跪下。</p>
“殿下——”几个奴仆忙搀扶，但被甩开。</p>
“走，都走！”老瑞王甩开他们，花白的头发上满是悲戚。</p>
见着瘫跪的豫王，奴仆们不得不远离，在一旁观望着。</p>
“陛下，陛下呀……”</p>
老瑞王低头，老泪纵横，地砖渐湿。</p>
帝系至此转移。</p>
从近支变成了疏宗，作为万历的儿子，怎么会让他生前面对如此的痛苦？</p>
“死后，我该如何去见神宗皇帝于地下？”</p>
……</p>
而一街之上，相隔不远的秦王府，同样的沉默。</p>
与瑞王的悲戚不同，秦王朱存极则格外的耻辱。</p>
豫王出自秦藩一系，按照道理来说，自此秦藩一系就成了近支，他应该高兴才对。</p>
但，凡事就怕对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