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狗的回答也是“好哦”，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会更粗犷些。温明一在他对面坐下，蒋锐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己的那张椅子靠近了他，和他膝盖挨着膝盖。</p>
“很难受吗？”温明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，问他：“这个东西。”</p>
蒋锐本想说不的，后来又看着他的脸说了嗯。</p>
他看着面前的温明果真一脸不放心地凑上前来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笼。</p>
指尖沿着黑色的皮革摸过去，试图轻轻钻进皮革和皮肤之间的缝隙里。这一刻，仿佛有一丝温柔也顺着夹缝也钻进了人心脏里。</p>
温明就看见蒋锐的身体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。</p>
他的手一顿，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，接下来的动作放得更轻了。</p>
皮革里编进了这种特制金属。被蒋锐一通折腾后还能保持着严丝合缝的拘束，看样子是没有拆卸的可能了。</p>
温明重新坐下来。</p>
而因为下半张脸被笼罩在特制的金属笼子里，越发凸显得上方只露出的一双眼睛眼神锐利，让人难以直视。</p>
他年轻气盛，像把锋芒毕露的刀。温明收回手，板下脸问他：“这回受到教训了吗？”</p>
蒋锐：“哦。”</p>
温明对他的态度不满意：“哦什么哦。我是在问你，觉得自己做错了吗？”</p>
蒋锐不觉得。</p>
但是他觉得这个答案温明一定不想听，所以他没回答，一双狗狗眼安静地盯着温明看。</p>
温明苦口婆心：“我知道你厉害。是，你现在觉得无往不利是因为还没有人能打得过你，但是以后呢？你就能保证以后一定不会遇到比你更厉害的人吗？到时候你怎么办？蒋锐，你怎么对别人，别人就会怎么对你。我不想你到了事情发生后再来后悔……”</p>
他真好看。蒋锐心想。</p>
为什么连声音都那么好听。</p>
而那双眼睛，看着自己的时候好看，不看自己的时候，也好看。</p>
他说话时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，非常好看。蒋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