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明看他的目光尽量做到诚恳：“没，刚才在厕所不小心磕了一下。”</p>
周烁问：“磕了一下？”</p>
温明确实也无奈，说：“这次真的是我自己磕的。”</p>
周烁没怀疑，也笑说：“你就是用习惯了你们园里的儿童厕所吧？怎么这也能撞到？”</p>
“要擦点药吗？”陆骁问温明。</p>
温明连忙摆手：“不用，没受伤。我们出发吧。”</p>
三人那天一起去了市中心吃火锅。因为专门挑了周五去的，明天不用早六上班，几人还喝了点小酒。</p>
周烁早就准备好叫代驾了。此时他脸色微红，拉着温明谈（倒）谈（苦）心（水）。</p>
“还是你们幼儿园好啊。”</p>
他给自己人造回音：“园好啊，好啊，啊。”</p>
温明一只手上还拿着酒杯，他摇摇头：“幼儿园事情也多。”</p>
周烁委屈地将酒杯一撂：“至少你们的学生不揍老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吧？”</p>
温明想起自己挨过的一些小拳头，点点头说：“也揍。”</p>
陆骁笑着问：“那至少你们不签《协议》吧？”</p>
温明还是第一次听说：“《协议》？”</p>
周烁解释：“我们学校跟一些学生签了《安全责任协议书》的，确定学校跟他们只有教育关系，其它人身安全问题概不负责。”</p>
说完他闷闷地给自己倒酒。</p>
说起来都是造孽。</p>
温明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一只手转了转面前的酒杯。他只得安慰此时已经喝得有些上头的周烁说：“辛苦了。”</p>
透过火锅上空的氤氲热雾，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蒋锐的脸。</p>
隔了一会，温明忍不住问：“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们吗？”</p>
“有啊，少管所。”</p>
说完周烁就郁闷道：“唉，为什么又谈工作了。”他吐出一口郁气，忽而振奋起来，抬手对着正在发呆的温明的后脑勺就是一下：“你小子在我局上养鱼的？喝！……”</p>
温明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，下午刚撞完一回的脑袋还是被他拍得嗡嗡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