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僵硬道：“卫泠浅薄，没有自知自明，糟蹋了北戎王的好酒……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</p>
拓跋闳不是笨人，在人家家里也不好多说什么，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总之，怨我。下次……”</p>
“还想有下次？！”卫泠惊怒。</p>
“下次不会这样了啊……我保证！”北戎王右手横胸捂住心口，一脸认真的发誓。</p>
卫泠嘴唇颤抖，千辛万苦才把一个“滚”字咽了回去，睁大眼瞪着他说不出话来。</p>
拓跋闳有些急了，想了想，从腰上解下一块黑漆漆的牌子，上前硬塞到他手里：“这个给你，以后如果他俩欺负你……”卫泠哆嗦了一下，下意识又咬住了唇，血丝再度渗出来。拓跋闳别过头，恨恨道：“如果在这里待的不开心了，随时过来找我。北戎全境，见牌如见人，自会护佑你到王城。”</p>
卫泠怔怔看着手里的令牌，沉甸甸的玄铁质地，正面用黄金铸成鹰隼徽记，背面刻有几行北戎文字，虽不认得，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。他咬咬牙塞回去：“我不要！”</p>
“不要就扔掉！”拓跋闳低喝一声，用力握一下他的手，“我走了！”</p>
卫泠张了张嘴，看着北戎人桀骜的背影，将手中令牌握的死紧，扬起手，却终于还是没有扔出去。</p>
晚间，福宁公主一回来就听说了北戎人上门的事情，顿时不高兴了：“他来干嘛？”</p>
顾管家小心翼翼回答：“说是要回去了，来跟小主子道别的，还送了些东西。”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端上一个托盘，盛着两个三寸见方的赤金扁盒。老管家轻轻揭开盖子，一盒子鸽血红，一盒子祖母绿，颗颗宝石俱有指甲大小，宝光璀璨，在烛火下耀目生辉。</p>
“谁要蛮子的东西，怎么不丢回去？”福宁公主没好气，北戎人去年欺辱爱儿，今年又把人拖去灌醉，桩桩件件都让长公主大人不高兴。</p>
老管家低着头没接话。福宁公主也就是说来泄愤，毕竟北戎国君的礼，还没有人敢真往外扔的。</p>
福宁公主生了一回气，又问：“阿泠呢？”</p>
“小主子用了晚膳，在院子里弹琴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