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滴泪水默默地淌出眼眶，姜萝问：“哥哥他在姒族……过得好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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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好，也有点不好。”姒洹说。</p>
这是实话。有的人柔顺，而易处；有的人顽固，且难折。</p>
姜萝的心逐渐下沉着……仿佛晃晃悠悠，落入没有底端的深渊中……哥哥怎能过得好呢？心中的痛苦，比肉体的伤痕，折磨百倍。而这些姒族人，会如何对待哥哥，她可以想象到，却看不到，也阻止不了……</p>
她幽幽地问，又好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：“如果哥哥为姒族诞下子嗣，你们会善待他吗？会一直照顾他吗？”</p>
“这是自然。”姒洹说，“荔的孩子，会是我们的孩子，也是姒族的继承人，他会是姒族下一代的母亲……”</p>
姜萝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，笑声虚浮，还带着病中的喑哑。她笑着说：“斩尾不祥啊……不祥啊……希望你日后，仍能记得今日所言，善待哥哥。否则只要我文姜一息尚存，必将举全族之力，斩断姒族之尾，为我哥哥复仇。”</p>
姒洹垂下目光，说：“在下所言，无一字之虚。若违今日之誓，文姜大人所述之景，必将出现。”</p>
“好好好……”姜萝大笑着，又大力拍了一下床板，面露空洞，泪痕未干，她说：“那你……开始吧……”</p>
姜萝闭上了眼睛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