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先答应我。”</p>
“……好。”</p>
“我要哥哥发誓，永远不会伤害狐。”</p>
姒洹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……你知道，我不可能发这样的誓。”</p>
姒滢看着自己的双腿，泪珠又缓缓地流了出来，说：“他快离开了……我知道。但我却不愿他走，我不想和他分开……哥哥，我想跟他走。”</p>
对于滢与狐的事情，洹也略有耳闻，他知道这对情人正处于热恋之中。没有多加干涉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那个混血蛇人放在心上。而他却不知道，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，竟让滢产生了这样的想法。</p>
“哥哥，答应我！”滢的目光里透出了哀求。</p>
姒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，但他却没有马上拒绝，而是委婉地说：“如果他让你受伤，我也不能伤害他吗？”</p>
让妹妹受了这样的委屈，还产生了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，他对狐已经有了杀意。这个男人，必须除去。</p>
滢的目光缓缓垂了下来，看着地面，长睫上沾着泪珠：“哥哥连这个都不能答应我吗……他，很无辜，我不想他受到伤害。”</p>
姒洹没有说话。</p>
滢的目光变得哀伤起来，她知道，实际上，哥哥的想法和母亲是一样的。在他们眼中，混血，如地上的尘埃一般。她目光哀戚，浅浅笑了一下，像是终于明白了，又像是终于放弃了。她说：“哥哥，我看到了。”</p>
洹的心一动，他不知道滢说的看到，是指真的看到了什么，还是……想起滢的能力，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</p>
以冰为鉴，可以知千年。</p>
滢抬起头来看着姒洹，眼中含泪：“遇见狐的那个晚上，我看见了，上下三千年间发生的事情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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