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荔走了过去，原先趴在岩壁上，长尾直立，开凿岩石的罪犯、奴隶、流放者们，都投来了安静而冰冷的目光。</p>
“干活！”鞭子甩在苦力们的身上。</p>
麻木的目光收了回去，又开始了重复的敲击，其中有几个，特别强壮，肌肉虬结的，还多看了几眼姜荔这异族人。在这里的蛇人多数有着累累的前科，他们挥舞起手里的锤子，一下一下永无止息地敲打着岩壁。一股石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。</p>
每个囚犯的脖子都带着黑色的环，这似乎是奴隶的象征。</p>
拙找了一块监工看得到又不怎么注意到的好地方，把原来的蛇人挤走，挥起锤子，光明正大地磨起洋工来。即使是对于身强力壮的蛇人，日复一日地凿石也觉得疲惫和无趣。不一会儿，拙的尾巴就甩来甩去，拍打着地上的灰尘，长尾一甩，就在岩壁上打下一把碎石来。</p>
姜荔在岩壁上找了个位置，用锤子大力凿下去，坚硬的石头也只裂开了几条纹路。但这种将力量掌握在手中和用力挥洒的感觉，让他更适应。拙从石头缝隙里找到了株深眠的草根，高兴地放到嘴里嚼巴起来。他假装挥舞着锤子，朝姜荔吹了声口哨：</p>
“异族人，你从哪来？”</p>
荔一下一下凿着石壁，只把石头当作了想象中的敌人，根本不想理他。只说：“南方。”</p>
拙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，但以他的知识程度，也根本不知道出了北地后南方还有什么地方，他嚼着草根，又问：</p>
“你们的蛇尾是什么颜色的？你怎么不露出来？”</p>
在蛇尾状态下，他们的力量会更强一些，所以很多蛇人，在干苦力时，干脆就转换成了自己的蛇尾形态。</p>
荔的动作一顿，面露冷色，但他背对着拙，对方什么都看不见，就说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</p>
“你”拙嘴巴一撅，蛇尾就探了出去，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又缩了回来，凉凉道：“你很嚣张，年轻人。你这样是要挨揍的。”</p>
“哦。”荔说。更嚣张了。</p>
第11章采石场微h</p>
荔他们干了一早上活，忽然听到一面破锣“咣”、“咣”的声音，有人扯着嗓子喊：“开饭啦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