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肃国公当心杀孽太重。”</p>
姬蘅眉一挑，“那又如何？我这个人，命硬。”</p>
就此沉默。</p>
殷湛再开一坛新酒，仰头灌下。</p>
那虞姬唱腔悠长：“我一人在此间自思自忖，猛听得敌营内有楚国歌声。哎呀，且住！怎么敌人寨内竟有楚国歌声，这是什么缘故？我想此事定有蹊跷，不免进帐报与大王知道。”</p>
姬蘅弹指间，看也不看，扇子上几粒珍珠从二楼飞落，继续落在那只翠色瓷碗中。珍珠衬着碧玉，盈盈流光。</p>
殷湛洒然一笑，他道：“不说，喝酒！”</p>
姬蘅拿起酒壶。</p>
一人优雅，一人粗豪，一人从容，一人放肆。倒也是一副好景象，满座宾客安静，仿佛天下间陡然无声，只有戏台[好书吧 www.haoshuba.com]上的人们，不知疲倦的演着悲欢离合。</p>
这是一场早就心知肚明的埋伏刺杀，彼此都知道对方有后手，只是不知何时开始，何时结束。</p>
直到殷湛喝到了最后一坛酒，他单手提着酒坛，笑容爽朗英俊，仿佛还是当年那么在沙场上英勇无畏的昭德将军，然而就在那一瞬间</p>
他猛地出手冲向姬蘅！</p>
姬蘅似乎早有所觉，把玩折扇的动作丝毫不动，连人带椅往后退去，恰好避开殷湛的刀芒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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