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就是考试, 上午考语文，考场按上次年纪名次排序，第一考场在一楼, 挺近。</p>
距离正式开始考试还有一段时间，但考场已经基本坐满了，教室没什么人说话, 氛围严肃。</p>
“有没有忘带的东西。”</p>
最后一排, 席凝在孔念溪桌前站了会儿, 指尖在她文具袋上点了点, 垂眸轻声道。</p>
“出教室前你不是已经检查过一次了嘛。”</p>
孔念溪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向席凝，拉着她的袖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晃, 另一只手拿着盒甜牛奶，雪白的贝齿咬着吸管，眯起的眼睛含着细碎的亮光。</p>
席凝侧眸望过来，注意到她唇边不小心沾上的一点奶渍，下意识便伸手抚上她的侧脸，用拇指指腹轻轻抹掉。</p>
孔念溪吸了口甜滋滋的牛奶，狭长的眼睛半眯, 非常受用席凝的“服侍”，偏头往她腰间一靠, 脸贴着衣料蹭了蹭。</p>
“咦, 你是不是有马甲线呀？让我看看……”</p>
蹭着蹭着, 孔念溪把牛奶放下，伸手试探着要往衣服下摆里摸, 被席凝一把抓住手腕。</p>
席凝松开她, 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一会儿认真考试。”</p>
孔念溪被捉住手腕推回去, 委屈地吐了吐舌尖, 又笑着说：“你对我的语文成绩还不放心吗？那……敢不敢和我比一下这次单科成绩？”</p>
孔念溪的语文几乎每次都是年纪第一，从高一到高二，没人能超越她这个近乎满分的变态分数。席凝也是随口叮嘱，顿了下，不由失笑：“有赌注吗？”</p>
“当然。”孔念溪心里小算盘打得叮当响。</p>
席凝好笑，顺着她的话说：“什么赌注？”</p>
“嗯……那我得好好想下。”</p>
孔念溪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，笑着勾勾手示意席凝凑近，然后倾身往前，朝她耳朵吹了口气，低声道：“……陪我睡一觉怎么样？”</p>
“…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