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看着眼前沾血的靴子，徐嬷嬷被骇得全身颤抖，只听见那人喊道：“徐嬷嬷，抬起头来，你可认识我是谁吗？”</p>
徐嬷嬷不敢，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，那人语气变得狠厉：“抬起头来！”</p>
徐嬷嬷颤颤巍巍抬头，映入她面容的是一战平平无奇的脸，这面容她有些熟悉，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</p>
那人狞声道：“徐嬷嬷真是好忘性，我叫杜禀才，难道你真的忘了？”</p>
徐嬷嬷惊惶摇头，像她这种人一年不知道要和多少人打交道照面，对杜禀才的面容只是感到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</p>
杜禀才提醒道：“城北明仁街，杜记杂货铺……”</p>
徐嬷嬷猛然响起，双眼猛然睁大如铜铃一般，眼中满是惊恐，他双足并用瞪着连连后退：“是你，你是杜禀才，好啊，原来这些官兵都是你引来的，你是来报仇的？”</p>
杜禀才惨然大笑着，笑声中透露着悲楚：“没错，这些官兵都是我引来的，我就是要报仇，我要为我老父亲，为我妻子，为我可怜的孩子报仇。”</p>
徐嬷嬷听着脸色苍白如纸，身上寒毛阵阵悚栗。</p>
杜禀才阴冷大叫道：“来啊，把她的双手双脚砸断，我不要她死，但我要让她活着比死都难受。”</p>
身后闪出四个穿着便装的情报所人员，他们按住了徐嬷嬷拼命挥舞着的双手。</p>
双手被人按在地上，徐嬷嬷涕泪横流，苦苦哀求着：“杜大爷，饶了俺，俺当时是猪油蒙了心，俺今后一定好好做人。”</p>
杜禀才跺脚死死踩他徐嬷嬷的手背上，一边拧一边恨声道：“你这贼胚，舌灿莲花不知蒙骗了多少人，拐卖了多少人口，我先把你舌头拔了，让你今后再骗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