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十五年七月二十五日。</p>
永安城梁寨西南向，姚庄集。</p>
这是距离梁寨城西南方向三十里的废集寨，在姚庄邻近附近有一牛聚村，附近有一牛聚山，说是山其实也不高，海拔顶多一百多米，横亘在两村和官道之间，连绵不绝。</p>
牛聚村和姚庄地处徐州边界环境恶劣，村寨早就荒废了。</p>
牛聚山附近有一条官道，当地人叫园新大道，官道直通东边的梁寨所城，若是快马加鞭在官道驰骋，一个时辰就能直抵梁寨城下。</p>
只不过这时候的路况太差，道宽只有四五米，坑坑洼洼，尤其是现在夏季多雨，多日的雨水让官道坑坑洼洼，很不方便行走，官道两边时不时还出现倒地的枯骨饿殍，想是多从西边河南那边逃难过来的灾民，可怜他们死在了半道上，成为了一缕缕异地外乡的孤魂野鬼。</p>
倒是这些沿路尸体肥沃了官道两边的杂草，长得十分茂密繁盛，半人高的杂草直接连到附近连绵的牛聚山的山坳土坡上。</p>
此时的牛聚山上人影绰绰，大量的兵卒正在挥舞铁镐锄头挖掘泥土，还有一些军官在指挥，仔细观看发现他们正在挖掘壕沟，竟是做埋伏之用。</p>
当日王林山等人哨探回来，陈诺就知道流贼必然会领兵来攻取永安城，然而永安城初建，屯田水利铺路等大部分基业心血都在外面，若是流贼攻到城下，这些产业难免会遭流贼祸害。</p>
还是那句话，坐以待毙被动挨打不是陈诺的行事作风，既然流贼要来那便打吧，最好将战场摆在家门之外。</p>
据哨探所说，流贼现在分兵四出劫掠，他们人马虽多但是一分兵人数优势并不比乞活军多多少。趁着流贼还没与乞活军打过仗，不清楚乞活军的实力，当主动出击设伏，好好伏击他们一把。</p>
流贼在明，乞活军在暗，只要设伏，怎么说主动权还是在乞活军这边的。</p>
陈诺多方查勘地势，最后选定了牛聚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