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，小谢还有半年就毕业，他想继续读研，我心想着读就读吧，也不急着参加工作，反正我挺能挣。我公司现在发展的不错，正准备往汽车进出口那方向发展。”</p>
“妈，我们都挺好的，就是有点想你，赵高又胖了，你没事多给我托托梦，在梦里多跟我说说话，骂人就不要了，有次梦到你在梦里骂我又欺负小谢，我现在哪敢欺负他啊，我先走了，下次再来，还得去看小马和老乔。”</p>
谢然起身，捶捶坐麻了的腿，熟练地往后面几排走。</p>
小马的墓碑前同样放着一束花，这次是百合。</p>
谢然从兜里掏出一小瓶二锅头，倒了一个瓶盖放在地上，给小马鞠了三个躬，双手合十赔不是：“今天不能跟你喝了，我自己开车来的，我要是敢酒驾，我家那位保证第一个大义灭亲去举报我，你相信我，谢青寄为了让我长个记性，这事他绝对干得出来。”</p>
“谢婵挺好的，前几天又分手了，你猜怎么着，这次是别人甩的她，是不是大快人心？……啊不是，是不是很不可思议？那天我跟小谢正在她家吃火锅，就有人来敲她家的门，哇，门一开，小伙子直接就哭了，说姐姐睡完人不想负责，给姐姐发的短信都不回，打电话姐姐也不接，既然这样干脆就和姐姐分手算了。一口一个姐姐，听得我跟谢青寄都懵了，反正以后这声姐我是叫不出口了！我看谢婵那表情，压根就不知道他俩在一起了，这小伙子看起来也就刚上大学那样，真是造孽啊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容易被骗，我们年轻那会儿可没这么傻。”</p>
谢然说完，冲着小马的照片笑了笑，握紧拳头痞气十足地朝上面一碰，轻声道：“先走了，下次再来看你，谢婵有什么动向我再跟你汇报。”</p>
他抱着最后一束花走到另外一个分区，这里满地都是落叶，他走到角落里蹲下，这次的墓碑前没有放花。</p>
谢然拿自己带来的那束补上，又从兜里掏出一叠打印好的照片，拿袖子擦去墓碑上的灰。</p>
他看着黑白照片中那个熟悉的秃子。</p>
“这是小乔最近半年的朋友圈，我都截图打印出来了，你慢慢看，小姑娘长大了，跟我们聊天也少了，说拿到绿卡再回来，等她回来了，我带她来看你。”</p>
谢然起身朝外走，快出去的时候自言自语道：“妈、小马、老乔，我走了，下次和小谢一起来看你们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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