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寄忍不住纠正：“我没那样说……起码没有你说的这样肉麻。”</p>
谢婵笑着反问：“是吗？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，反正就是这个意思，‘想一辈子和谢然在一起’这句话总是你说的吧？”</p>
这回谢青寄不吭声了，直抒胸臆的说“爱”还是令他羞赧。</p>
谢婵笑着笑着又不笑了，突然道：“爸可能已经知道什么了。”</p>
谢然和谢青寄同时一怔。</p>
谢婵告诉他们，半个月以前谢文斌突然来找她，算一算正好是谢青寄躲去齐明那几天。他找谢婵说起谢青寄出柜的事情，希望谢婵劝一劝弟弟，不要毁掉大好前途，还是要结婚成家的。他语气中带着一股急切，似乎又不只是谢青寄的性取向那么简单，谢婵看出些什么，试探性地问谢文斌还有什么事情。谢文斌像吞块苦瓜，嘴角颤抖着，问谢青寄是不是谢然带坏的。</p>
这话听得谢然手背紧绷，谢青寄看见，直接当着他姐的面握住谢然的手，平静道：“那你怎么说的？”</p>
“他都用带坏这个词了，我还能怎么说，当然是把他臭骂一顿。”</p>
谢婵吸了吸鼻子，咽回眼泪，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，她用一种类似于自嘲的口气调侃道：“骂完以后我就问爸，难道婚姻就是一切保障吗，那他当初为什么跟妈离婚。”</p>
谢婵还想再说，却突然一把被谢然抱住。</p>
“谢谢姐。”他哽咽着沉声道。</p>
谢婵拍了拍谢然的肩膀，朝谢青寄招手：“傻站着干什么，这么不合群？过来抱着。”</p>
窗外天色彻底黑下，对面居民楼亮起一盏盏暖黄色的光，照亮她温柔的眉眼。</p>
这个万家灯火旅人归家的寻常夜晚永远留在了姐弟三人的心中。</p>
翌日一早，王雪新的手术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艳阳天到来。</p>
手术过程非常顺利，姐弟三人并排坐在手术室外，谢文斌坐都坐不住，一直在踱步，最后他走不动了，静静地靠着墙壁，眼中满是哀求祈祷，漫无目的地左右乱看，绿灯亮起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狠狠松了口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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