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要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，你明明根本就不打算为我过生日，你是故意那样说的对吧，你想让我以后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想到我的亲妈、亲姐、亲哥都死在我前面。”</p>
“你做到了谢然。”谢青寄双眼通红地看着他。</p>
“最后活着被留下的人，真是连死都不如，现在你还要再放弃我一次。”</p>
谢然突然无法再和谢青寄对视，他忍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，垂死挣扎道：“没放弃你，哥哥怎么会放弃弟弟呢。”</p>
谢青寄敏感地猜出谢然话里的意思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，似乎在判断谢然话中的真伪。突然抓住他的胳膊，一手顺到他裤子口袋里，掏出烟盒，抬手往海里一扔，烟盒太轻，飘在水面上，手机也被他扔进去，咚的一声溅起水花，谢然左手的表被摘了，谢青寄想也不想，又是抬手一扔。</p>
“你什么都不带走，什么都留下，你最洒脱了，那你穿走我的白衬衣干什么？你不是什么都不留恋了吗？那你还给我做饭干什么。”</p>
他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恨意，谢然死前留下什么，他现在就扔什么，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。</p>
“你问猫为什么叫赵高这个名字，这个名字不是你取的吗，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这样说，你不敢承认你就是以前的谢然，你丢下我一个人，你为什么不敢承认？难道你也会愧疚吗。”</p>
最后扔到车钥匙的时候，谢然忍不住道：“车钥匙就别扔了，这么晚叫不到车。”</p>
他用力笑着，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挣扎。</p>
“好。”</p>
谢青寄把头一点，接着抬手从衣领中扯出那枚沾着他体温的硬币吊坠狠狠一，绳结竟然被他轻松扯断，然后用力扔在谢然脚边。</p>
“还给你，我不要了。”</p>
接着手臂一抬就去抓谢然的胳膊，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，谢然手腕上从不摘的佛珠被谢青寄直接轻易取下。</p>
谢然终于变了脸色，他抬手去抢，谢青寄却灵活避开。</p>
他把佛珠抓在手里，冷冷看着谢然，语调平静到诡异：“你只要当我哥哥，可以，这是我一步一叩给我爱人求来保佑他长命百岁的，你想当个好哥哥，我成全你，那就别折磨我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