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然有些失望，却还是不死心，老乔又给谢然指了几条路子，让他去想办法拉投资。</p>
临近尾声时三人喝得都有些多，王雪新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谢然喝的眼睛都直了，还在说胡话，一个劲儿说烦。</p>
老乔喝懵了，脸搁在桌子上，下意识道：“你烦什么烦，都自己当老板了，我还他妈给hēi shè hui打工呢，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hēi shè hui，老婆回来我怎么交待啊，算了……可能也不回来了，国外的月亮圆啊。”</p>
桌上的手机还在震动着，王雪新迟迟不肯挂电话，谢然直愣愣地瞧着，盯着屏幕亮起又灭。</p>
小马打个酒嗝，跟老乔解释道：“谢然最近……最近日子过得不痛快，老太太天天催命似的催他回家。”</p>
谢然发愁地盯着桌上不断振动的手机。</p>
他前些日子还胆气十足，狂得不行，说该来的都来吧，他一点都不害怕，结果看见来电显示上老娘的名字就头疼，让小马替他接，说他膀胱好痛他要上厕所。</p>
小马听见王雪新的名字，全身一抖，摇头道：“我怕阿姨骂我，你自己接吧。”</p>
老乔可笑道：“怎么了这是，你妈打的有什么不敢接？”</p>
“他最近跟女朋友分手，阿姨天天催他去相亲，而且他儿子高考落榜了要重读。”</p>
谢然：“……”</p>
老乔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，拍着大腿附和：“我知道！小乔不好好学习，考试不及格的时候也给我愁得不行，不过我们家是女孩儿，我对她要求不高，养她一辈子也没关系，最好不要嫁人！你们家那是男孩儿，落榜确实挺要命。”</p>
谢然：“……”</p>
他听着有点不对劲，然而喝高了脑子不清醒，也顾不上反驳，直接伸手就把电话给挂了，稀里糊涂地被老乔叫来的代驾扶上车时，嘴里还在念叨他好烦，不想回家，害怕看见他妈。</p>
他和老乔头顶着头坐在后座，像两个支在一起的火把。</p>
老乔问他：“自己亲妈有什么好怕的。”</p>
谢然发着呆道：“……怕跟她吵架，怕让她失望，怕一不小心说秃噜嘴。”</p>
老乔说他想老婆，谢然说他也想老婆，下车时已经彻底醉了，连站都站不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