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然回头，谢婵醉醺醺的，脸色很红。</p>
“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？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，就是感觉你不高兴。”</p>
不知这是否是龙凤胎之间的特殊感应，他和谢婵从小就这样，能比别人先一步感知到对方的情绪。</p>
当年谢婵死的时候是深夜，谢然睡到一半突然惊醒，他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，谢青寄被他吵醒，问他怎么了，谢然描述不出那种突如其来的焦虑，还以为是做梦。</p>
两人重新躺下不到一个小时，就接到了姐夫打来的电话，姐夫在电话里泣不成声，他说谢婵死了。</p>
“没有啊，就是太累了。”谢然笑着摸摸谢婵的头，又替她盖好被子，随口道：“最近和姐夫怎么样？”</p>
谢婵害羞地往被子里一躲，小声道：“烦死了，提他干什么，故意的吧你。”</p>
谢然贴心地替她关上灯。他和谢青寄的房间只有一张床，因此谢然不敢留宿，打算回店里去，路过客厅听见从洗手间传来的呕吐声，王雪新吐着也不歇息，见缝插针地骂着前夫，谢青寄在照顾她。</p>
谢然没去打扰，轻轻带上家里的门。</p>
他招辆出租车往店里回，走到一半接到小弟们打来的电话，说大哥来了，叫他回去一趟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</p>
小弟语气一顿，吞吐道：“大哥叫你回去‘换电池’。”</p>
第14章找打</p>
换电池，顾名思义就是给话筒换电池。</p>
大哥每个月十五号会来店内查账，催来款的给提成，连本带利可提百分之五，参与的人怎么分，大哥不管。小弟们都爱跟着谢然，因为谢然分钱时公平又厚道，最重要的是他催款讲究方法而非暴力。</p>
但催不来款的，领头的人就要陪大哥“换电池”。</p>
大哥喜欢唱歌，专用快没电，信号灯一直闪的话筒，他唱歌的时候，手下小弟们也没闲着，把催不来债的人往隔壁包间一拖，闷头就打，大哥什么时候说话筒没电了，得换电池，他们什么时候停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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