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的他贴着谢青寄的耳朵明知故问：“你不想和哥上床，那为什么还硬得那么厉害？”</p>
现在想来，谢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个混蛋，也不怪谢青寄恨他。</p>
谢青寄脸色烧红，被情欲折磨得忍不住痛苦呻吟出声。</p>
这呻吟声把谢然拉回现实，他走上前，像上辈子那样走过去，却不是把弟弟推倒到床上。</p>
谢青寄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在他耳边炸开，谢然不敢看他的双眼，更不敢胡乱看，他松开了谢青寄手上捆紧的皮带，又小心地给他揉着手腕，叫他自己把裤子穿好。</p>
“哥喝多，认错人了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</p>
谢然把弟弟扶到床上，盖好被子后就如躲避洪水猛兽般坐到沙发上去，手指下意识抠弄着沙发上被烟烫出的小洞。</p>
上辈子的谢然粗鲁、野蛮、信奉着及时行乐的原则我行我素，对道德伦理丝毫没有敬畏之心，这辈子却说什么也不敢了。</p>
他叹口气，又听了会儿外头搓麻将的声音，抑制住冲到外面看一眼妈妈和姐姐的冲动，突然起身走到床边。</p>
谢青寄沉默地躺着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只是徒劳无功地试图压制紊乱的呼吸声。</p>
下一秒，谢青寄呼吸一滞。</p>
谢然只感觉眼前一花，他伸过去的手腕就被人擒住了。</p>
谢青寄睁开双眼，冷冷地看着他，他的眼中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恨意。</p>
谢然心想，怎么待遇还不如从前了，上辈子好歹完事以后才被这样要死要活地瞪着，怎么这辈子还没做什么就开始了？</p>
“松开，我给你擦擦汗，这药副作用小，你待会儿去洗个冷水澡，别给妈看见。”</p>
谢青寄依然不声不响，死死攥着他的手腕，两个眼珠子都快要粘到他身上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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