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尧目光专注，带着明朗的笑，透着股子青葱勃发的朝气，看着没有半点攻击性。</p>
杨贺听他说话，偶尔笑笑，不自觉地竟放松了下来。</p>
兴许是初春晌午的阳光太惬意，杨贺眯了眯眼睛，支着脸颊，有了点儿困意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季尧听不见他回应，一抬头，才发现杨贺睡了过去。</p>
闭着眼睛的杨贺看着乖极了，眼睫毛落了下来，如同金贵漂亮的鸟儿拢了柔软的羽翼，嘴唇红得鲜嫩。季尧直勾勾地盯着，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，口干似的，咽了咽，许久都没有动。</p>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起身过去，叫了声，“公公？”</p>
杨贺没有应。</p>
季尧抬手摸上他的嘴唇，指腹贴着慢慢碾了碾，和想象里的一样，软得不像话，他忍不住虚虚地玩了会儿，按捺着想用力将嘴唇揉红的心思，手指起落轻轻地，无声无息。</p>
不过片刻，季尧担心吵醒杨贺，不舍地收回了手。</p>
他看着自己的指尖，伸舌头舔了口，好像舔杨贺那张比花儿还娇还漂亮的嘴唇似的。</p>
季尧怕他着凉，去给杨贺拿披着的衣裳。</p>
他一转身，杨贺就睁开了眼睛，若有所思地看着季尧的背影，眉毛紧蹙，有几分惊愕和恼怒。</p>
第15章</p>
杨贺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好。</p>
他不惮利用自己的皮囊，温柔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</p>
但是他没有想过，季尧会对他起心思。</p>
杨贺嘴唇上还残留着季尧手指的温度，他吃过苦，不像别的皇子娇养长大，指头粗糙，结了厚厚的茧子，存在感十足。</p>
季尧的动作堪称狎昵。</p>
杨贺一时间又惊又怒，还有几分厌恶，宫里这样的肮脏事很多，莫说宦官宫婢之间，就是宦官之间也常见，挨了那一刀，没了男人的物件，欲望却没有断得干净，反而变得扭曲又疯狂。</p>
杨贺却不喜欢。他不喜欢失控，不喜欢和人亲近，更不喜欢将残缺处展露在人前。</p>
上辈子，不是没人往他床上送人。</p>
杨贺尝鲜时玩过，可他戒备心重，又多疑，兴致缺缺也就不了了之，只觉还不如玩弄权势，诏狱里看阶下囚痛哭流涕来得快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