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尔的母妃从小就教过她，这世上从没有讨得来的真心，能讨来的都是怜悯，拈酸吃醋从来只会惹人厌烦，所以哪怕她心里不舒坦，她也不可能同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沁吵闹。</p>
那是凡人皇室中人脆弱又坚持的自尊。</p>
所以，哪怕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沁眼里的炫耀之意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，她也只侧过头，靠在床榻里的墙上开始调息。</p>
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沁不高兴地嘟嘴：“你怎么不理人，倒是还还嘴，也热闹些。”</p>
“我没力气。”尔尔老实回答。</p>
她失血过多，就算有灵力撑着，肉身总是难受的，撑着与她纠缠这一阵已经是难得，眼下浑身冰冷，她恨不得将床上所有的被褥都扯过来裹着，好生再睡一觉。</p>
然而，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沁许是疼厉害了，非要找事做，扯着她的被角道：“那头还在打呢，你不好奇吗？万一离烨上神打不过他们怎么办？”</p>
“不会。”尔尔低声喃喃。</p>
若是区区震桓公就能让他折在此处，那他就不是离烨了。</p>
“可你就不好奇，九霄上那群人会怎么做吗？”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沁哼声道，“我听父王说，后头还有不少援兵。”</p>
“这里是幽冥，援兵再多也无用。”</p>
声音越来越轻，尔尔扯回被角将自己裹好，像只小仓鼠似的阖上了眼。</p>
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沁依旧在碎碎念，下意识的，她也一直在轻声答。</p>
“震桓公很讨厌离烨上神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他们怎么知道离烨上神在此地修炼的，我听父王说，离烨上神瞒得很好。”</p>
“不知道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四周安静了片刻，尔尔脑子里一直绷着的筋也终于松了下来，浑浑噩噩地就要睡过去。</p>
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沁却突然又问了一声：“那你呢，你可是也仰慕离烨上神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