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理。”尔尔十分认同地点头，然后捏起袖口将果子皮擦了擦，递到他嘴边，“啊——”</p>
离烨飞快地啃了一口。</p>
末了，嫌弃地皱眉：“还不如离氏后山上的好吃。”</p>
嗯嗯啊啊地应和他，尔尔将果子转了个面，又递给他咬了一口。</p>
等回到上丙宫，果子已经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核，被尔尔抛到宫门旁，生出了一芽新绿。</p>
离烨有点不敢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，眉毛都快拧成了乱麻，张嘴想斥她两句，又有些无从说起。</p>
鬼知道他怎么就把果子给吃完了。</p>
余光瞥着他的神色，尔尔轻笑着拿出丝帕擦手指：“恼什么，我又不会笑话你。”</p>
明明现在就在笑好吗。</p>
恼怒地拂袖进门，离烨刚走两步，身子就微微僵了僵。</p>
上丙宫里还有一丝残存的幽冥之气未散。</p>
若是先前的尔尔，那点修为，压根不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，但现在，她一进门就“咦”了一声。</p>
“这是什么味道？”鼻尖皱了皱，尔尔伸手，将地上一缕黑气捻起来，困惑地打量。</p>
头发丝那么细的黑气，不似大佬身上已经被炼化的死怨之气，倒像是什么道行不高的小鬼。</p>
上丙宫有离烨坐镇，若有邪祟闯入，肯定会被他杀个片甲不留。若能留下气息，那来者肯定是全身而退了。</p>
道行不高，却能全身而退。</p>
心里微微一沉，尔尔抬头看向离烨。</p>
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，大佬背对着她往王座上走，没有回头与她对视。</p>
空气安静得有些尴尬，只剩脚步声荡到黑漆漆的石壁上，又幽幽地传回。</p>
尔尔不傻，她大概能猜到今日之事有大佬的参与，但他参与了多少，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，她猜不到，也没本事去问。</p>
在原来的预示梦里，离烨从神魔双修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杀戮无情，但现在，他还尚未入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