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兮在有意识之后, 便一直跟在顾朝身边。</p>
他见到那个与自己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姐容貌极为相似，却又有着细微不同的女子。</p>
一眼看过去，的确容易认错。可只要凑近一些, 便能发现，两人完全不同。</p>
至少他的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姐，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如此温暖的笑意。</p>
他知晓顾朝的一切。</p>
不论是顾朝对慕容芝隐秘的爱与愧疚，还是顾朝对宋暮的感激与报恩, 他将顾朝的一切挣扎苦痛收之眼底, 却无法帮他一分一毫。</p>
在慕容芝的闺房之中，顾朝动手去偷九转仙莲的花瓣之时，他甚至出手阻拦。</p>
“不, 这是他人的东西，你不能偷窃。”</p>
但他的话与他的身形一般, 无法被人见到，无法被人听到。</p>
顾朝的手穿透他的身躯, 将那花瓣摘下。</p>
他只能眼睁睁见到顾朝踏出了错误的第一步。</p>
之后是愈来愈深的歧途。</p>
不止一次，他见到顾朝在独自一人之时崩溃绝望，望着手中残破的花瓣身形僵直。他想劝告他不该继续下去, 却只能看着这人一步步走进深渊。</p>
那名叫宋暮的女子来找过顾朝几回。</p>
他们偶尔也会在慕容家之外碰面。</p>
从二人的交谈之中，他听出宋暮曾对顾朝有过救命之恩，只是后者命途多舛，即便当初大难不死, 最后也还是不得不被慕容家买了当家奴。</p>
小时候的顾朝因为干活伶俐, 加上人算是聪慧, 年龄又与慕容芝相近，便被安排去当慕容小姐的贴身下人，勉强算是个玩伴。</p>
日子过得这般快, 顾朝与慕容小姐的感情也日益深切，可意外却随之而来。</p>
宋暮挟恩图报，找上门来，说自己身患重疾，唯有九转仙莲能救她性命。</p>
可九转仙莲并非普通灵宝，若非唯有慕容芝能将之养好，慕容震也不会同意将花交给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