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溥闻言却只当方以智是谦语学，闻言再次“哈哈”一笑道：“沉小兄弟确实天生聪颖，今又得你教导，想来学问定会更上一层楼，明年说不定能过府试。”</p>
方以智大汗……很想解释一下事情恰恰相反，但转而一想西学并不为人重视，说出去有不务正业之嫌，而且他还王介之与管嗣箕说过，沉清云让他们谨慎外传西学的话，又想到张溥好像对西学没什么兴趣，因此只能囫囵说道：“哈哈，天如过奖了，来，兄弟敬你一杯。”</p>
而陈贞慧也举杯道：“我陪一杯。整天听你们讲那沉家小弟，弄得我也想去拜访了。哈哈，此一趟，密之何时归来。”</p>
“估计很快。”</p>
……</p>
第二天在张溥、陈贞慧的送行下，方以智往蕺山而去；而没过几天，国子监也放了年假，王介之与管嗣箕一起回了湖广衡阳。</p>
而沉清云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，唯一的变化是花盆生意变好的现象好像是昙花一现，越是靠近年节生意却变得越差了，卖不出去的花盆逐渐的占了半个窑场。</p>
越来越多的积祸，让沉光远一家人，甚至窑场里的工人都有了压迫感。</p>
而在十二月二日晚上，晚饭时，沉延嘉终于忍不住说道：“小七，这盆越压越多，这生意到底行不行？”</p>
而在说话之间，沉光远、沉清林、沉延易也都看向了沉清云。</p>
跳跃的灯花里可以感觉到一双双忐忑的眼睛！</p>
而纵然知道这个行情的趋势，可是看到窑场里压着的一排排、一堆堆小山似的花盆，沉清云心里也是有些打滴咕。</p>
不过他并不慌乱！因为他现在已非以前一无所有时，现在不但薄有资金，而且手里还有可以支使的人，如果窑场实在运行不下去，启动预备方案，买些煤，制成焦炭，从河边运些沙，烧些琉璃珠就是，更何况过年就可以上山了。</p>
总而言之，在沉清云想来，这窑场是一定要运行下去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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