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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瑶瑶从鹓鶵花的幻境中出来了。</p>
入梦者可以死在梦中, 那么梦中所受到的伤害也会叠加到现实，晁渊用敛朝剑从她肩胛处刺了一剑, 曲瑶瑶醒来时，肩胛处的衣衫被血染透，伤害到实体。</p>
晁渊比她先一步醒来，血液凝结身体的僵硬度还未好转，生生跪倒在地上。他的右手一直在颤，地沭连忙上前搀扶，“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尊！”</p>
晁渊对他摇了摇头，地沭连忙噤声。</p>
目光投落到曲瑶瑶身上时，曲瑶瑶已经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，她捂住伤口强忍着疼痛, 对上晁渊的视线面色苍白, 眼眶中浸满泪水。</p>
“为什么要叫醒我。”从未有人能摆脱鹓鶵花的梦境, 曲瑶瑶是第一个。</p>
梦境中的记忆留入现实，没有什么比这更伤。回忆着她做雪莲的那段时光, 哪怕明知会死，曲瑶瑶也想死在满怀希望的梦境中。</p>
“你想死在里面？”晁渊眯眸, 浅金的瞳眸在远距离下无法看清曲瑶瑶的模样, 使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冷。</p>
曲瑶瑶忘不了晁渊破开鹓鶵花梦境的那几句冷言，她用染血的袖子蹭了蹭眼睛, 红着眼眶反问：“不然呢？”</p>
“活着继续被你利用吗？”</p>
她因他生出意识，为他修炼化形，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想要陪着他, 而晁渊一句‘有用’便打破她所有的希望，她的出现成了他眼中的笑话。</p>
“我不要为你献祭。”</p>
曲瑶瑶平生第一次有了怨恨的情绪，这种情绪陌生又令她不舒服, 逼迫着她想要逃离。</p>
晁渊被她的反应刺痛眼睛，他想要靠近，却引得曲瑶瑶蜷缩后撤，他只能定在原地低低道：“你是我养大的。”</p>
若不是他的照顾，说不定她早就死在暴烈的风雨下。</p>
他不说这个还好，他一提这个，曲瑶瑶的眼泪直接崩不住了，她抽泣着道：“那你是为什么养我？”</p>
“你还不是因为我有用。”</p>
“我没有用你还会管我死活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