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</p>
晁渊走了。</p>
他离开后, 曲瑶瑶独自在寒潭站了很久，寒凉的风吹在她的面门吹干她的眼泪，她满脑子都是晁渊那句：“我还你自由。”</p>
自由。</p>
曲瑶瑶轻念着这两字, 倚靠着寒潭坐下低语：“我的自由一直都在啊。”</p>
是什么给了晁渊错觉，认为她同他在一起不自由呢？</p>
这是混乱的一晚，混乱到曲瑶瑶失了理智，就连情绪也失了控制, 当莫玄霄拖着虚弱的身体找到她时，曲瑶瑶倚靠着寒潭正抱膝而坐，她无助的像个孩子，就连莫玄霄的靠近也没有发现。</p>
“见到他了？”莫玄霄声线很哑，撑着潭壁吃力坐到曲瑶瑶身边。</p>
曲瑶瑶连忙将脸埋到衣袖上蹭了蹭，她装作无事的模样, 鼻音很重应了声。莫玄霄问：“他没有给你解药，对吗？”</p>
曲瑶瑶沉默了，用手指揪扯着衣裙, 她好一会儿才问：“你也觉得……毒是他下的吗？”</p>
莫玄霄道：“我做事不靠感觉, 只相信证据。”</p>
他这番话看似在为晁渊洗白, 其实已经坐实了晁渊的罪行。</p>
能知晓龙族克星的，唯有凤族，而这世间再无当年的龙凤神族, 有的只剩他莫玄霄和晁渊, 所以除了晁渊，谁也无法将他害成这副模样, 也只有他，迫切的想要他死。</p>
很奇怪。</p>
明明曲瑶瑶自己都认了晁渊的罪行，可当莫玄霄这么说时, 她却觉得真相不该如此。</p>
【我没有再骗过你。】</p>
【瑶瑶，我只再说一次，我没想过害你，更没有下毒对付莫玄霄。】</p>
【……信我好吗？】</p>
曲瑶瑶痛苦的抱住脑袋，又想起他阴戾的改口，她不懂，晁渊开始明明不肯承认下毒，为何到了后面会忽然承认。这时，莫玄霄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，低声安抚着：“你不要勉强自己，这件事不要再想了，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吧。”</p>
其实莫玄霄刚刚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，并不相信晁渊会乖乖去把解药取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