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与沉鱼说的最后一句话。</p>
虚空之穴在她面前展开。</p>
*</p>
她睁开眼, 看到昏暗的密室时，仍有些反应不及。</p>
“都已清楚了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她以从未有过的目光，打量着面前的银发仙君，对方目光柔和地望着她，分明与以前一样，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。</p>
但这样美丽无瑕的人，就要随着世界一起消亡。</p>
仔细回想，月微尘似乎从未做过什么害人之事，就连月女在幻境中的遭遇，也是她在经受千年折磨后，扭曲幻想出的记忆。</p>
月微尘无奈道：“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。显得我似乎很软弱。”</p>
“没有，我只是忽然丧失目标，有些茫然罢了。毕竟在今日前，我一直将你视作需要击败的目标，结果……有些无所适从，稍后便好。”</p>
主要也确实没什么好问的。难道要问，你预计什么时候死，麻烦可以尽快么，我赶着回家？</p>
这么说一定会被打死的，而且她也没那么冷血。</p>
但深情表白……似乎爱意也没有那么深，至少没有她回家的决意深刻。</p>
“放心，时间不会太久，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。”谈起自己的死期，月微尘语气仍然平静，甚至是隐隐透着释然。</p>
“在那之后，你真的会彻底陨落么？毕竟是仙人，一定有办法的吧，没有仙人引导，即使你选中的那些人幸存下去，重新开辟天地，也未必能够成功。”</p>
“那就交给下一位仙人吧。”月微尘轻快道。</p>
“……？”</p>
月微尘眨眨眼：“清心渡厄仙君当初也未曾考虑过，她陨落后，我该如何自处。”</p>
懂了，仙人传统罢了。</p>
“况且，我都已是冢中枯骨了，便不要为难一个已经给自己准备好棺材的老人家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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