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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慕如镜眸光缱绻，音色柔和，可绝没有谁会敢在此时顶撞他。</p>
气氛因此稍显凝重紧绷。</p>
但少女只用那双清灵如鹿般的眼眸，无辜地望着他。</p>
第一句。</p>
“知道啦。”</p>
然后动动脑袋，轻松从那股力道中挣脱出来。</p>
第二句。</p>
“我现在不就在看着您么？”</p>
接着抬眸，神色懵懂不解。</p>
第三句。</p>
“有哪里做错了么，教教我嘛。”</p>
紧绷气氛因为她的三言两语，而被轻易消解。任何人听闻这番话，胸中便是再有怒气，也该消散大半。</p>
慕如镜注视着面前的黑发少女，目光稍显奇异，仿佛第一次如此认知她。</p>
看着看着，他的目光落在沉鱼右边的发饰。</p>
少女长发并非寻常披散，而是以霁色绑带混入发间，流苏垂落鬓边，若是摇头晃脑，便会随之摇曳。如此巧思装饰，搭配少女的清灵容貌，看上去十分俏丽可爱。</p>
在她身上，诸如此类的小细节还有许多。</p>
这种灵动感，与他印象中，散发着冷清死寂意味的葬仪脉格格不入。</p>
“我日前翻书，凡间有句俗语，印象颇为深刻。”青年轻叹，“士别三日，当刮目相看。”</p>
“不到五日，你的进步着实令我惊喜。”</p>
“方才的话沉鱼句句出自真心，您别不信呀。”</p>
“就是你表现出的这份纯澈自然，尤为可贵。”慕如镜感叹，“本是随心之笔，但现在连我也不得不钦佩自己当日的慧眼。”</p>
方才的暗潮涌动，就这么翻了过去。</p>
千机在心底提醒道：“收集到来自慕如镜的10点能量！”</p>
它简直想给沉鱼的出色发挥竖大拇指：说实话，连它都没看出来，沉鱼刚才到底是真心表现，还是刻意设计。</p>